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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起去大厂吧?!

七木空间将于113日举办由冯兮特别策划的《我们一起去大厂吧?!》,展览将持续至202022日。

  

小时候,全国好像只有三个地方的人,首都人、上海人和其他地方的人。那时常听说上海人上班时嘴唇会摸猪油,体现伙食和生活的优越。他们喝着咖啡,同时望着不是上海人的所有人说一句:“港波宁(江北人)”。北京则不同,可能因为北方人懒的共同特点,衣食住行忙活着的都是“外地的老乡们”,北京人无论贫穷或富有,都会捏着那瓣儿炸酱面离不开的蒜,骄傲却很客气地叨唠着他们是“外地人”。北京人像大爷,享受着“外地人”为了生存拼命工作所改变的城市。直到发现,楼是他们盖的,也是他们买的。北京人集体住到了四五环外,通州区扶摇成为了“北京市中心”。与生俱来的优越感,只剩下了对爆肚、炒肝儿、豆汁儿和卤煮等小吃,津津乐道的品味。

 

命运是一致的,继2017年驱低行动后,艺术区逐步消亡与外迁,因其工业厂房改建的租赁方式、“无合法手续”自建模式、以及“自由化”集体性质的不安定状态,随时会被规划为使用“违章建筑”的密集群体,不断遭遇拆除与清理。2019年,罗马湖国际艺术区和环铁艺术城,相继被告知在短期内腾退租住的艺术家,合同在手如同废纸一张。势不可挡的拆违力量,使艺术家在极短的时间内,完成找房、打包、运输、重新安置等高强度的体力行为,借此培养了被迫搬离者吃苦耐劳的社会主义大无畏精神。回望2010年,以东营、008、北皋、索家村等艺术区被勒令拆迁时,艺术家无奈之下所做出的维权抗争,在那个冬天还能迎来行动上的“暖冬”。而一切都像更远的边界推动,2014年的将府艺术区,与2017年的黑桥及费家村的相继拆迁,艺术家只能大面积的向宋庄和顺义李桥附近搬迁,同时一部分人搬去了上苑附近村子,甚至搬到去张家口比到798近的多的地方。北漂艺术家的未来何去何从?留下何处安身,离去路在何方?

 

我们一起去大厂吧?!正是基于这样一个背景所形成的设想。为什么不是燕郊而是大厂?燕郊在地理上具有绝对的区位优势,距离宋庄艺术村仅一箭之隔,拥有成熟完善的交通、校园等基础的社区生活条件,与北京的城市化几乎无异,早已成为北京人或在北京就业人士的后花园。优势往往会转化为劣势,如北京不允许安置制作类工厂一样,燕郊也面临如此的局面,艺术家需要的工厂陆续南迁,或跨潮白河直奔三河与大厂而去。选择大厂,如同选择了离北京最近的穆斯林集合地,其身份属性天然地携带着信仰与政治的隐喻。自清末,大厂的牛羊肉便是诚信的象征,也许可以真正成为一种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。

 

好了,请删除以上对大厂描述的存档。我们一起去大厂吧?!是对未来的假设,是家乡的水土也是远方的稻香,是诗歌也是现实,甚至是世界任何地方或者任何梦想。一眼望去,假设总是美好的,也许在不幸中成为有幸地选择。我们是谁?大厂是哪里?将二者相连后,“一起”和“去”才成为展览中动作的核心,一段可想而知的现实旅途。“大厂”作为被臆造出未来“乌托邦”的栖息地,是一个离北漂命运20几公里的县镇,那里是没有草原的牧场,牛羊遍布餐桌与茶余饭后。在新的梦想开始之前,让我们怀揣着京东肉饼的味道开始“憧憬”。

 

去年,当接到还有十年租期的自建房,勒令要被拆迁的通知,从无到有的心血将换来一张拆迁欠款的白条,以及未来几年付出追讨的时间与疲惫的双腿时,作为北京人的我才意识到,北京不是我的。那么,“大厂”呐?可能也如漂浮在四方的“美好”,走到哪里,始终甩不开命运。

 

 

参展艺术家:

蔡东东,陈晓云,董大为,贺勋,姜波,刘港顺,刘銧銧,许卓尔,杨茂源,闫冰,姚朋,郑江


姚鹏,我们依次穿越时间,2019

郑江,翡翠1 ,双频道录像 15'58'',录像截屏mp4,2017

郑江,翡翠2 ,双频道录像 16'03'',录像截屏 mp4,2017

闫冰,一朵白云,布面油画,50cmx70cm,2017

闫冰,综合材料,尺寸可变, 2015


蔡东东,黑虎,多媒体影像装置,明胶卤化银照片,显示器,石头,木头,170x160x240cm2018

杨茂源,日常 ,数码微喷,145mm x65mm,120

刘銧銧,难安的露营,130x170,布面油画,2019

贺勋,司仪书信(节选),2017-2019,书信、夜读灯,17.5x17.5cmx6

许倬尔,Good selling is good art,尺寸可变,材料霓虹灯,2019

陈晓云,夜2.4公里,单屏录象,高清彩色,无声,8 分钟,20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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